喬納森·斯威夫特(1667—1745)是英國18世紀前期最優(yōu)秀的諷刺作家和政論家。他的小說名著《格列佛游記》以清新的文字把作者帶進了一個奇異的幻境。
《格列佛游記》講訴的是英國船醫(yī)格列佛因海難等原因流落到小人國、大人國、飛島以及馬(慧煙)國等地的經(jīng)歷。在小人國里,萬物的長、寬、高僅有正常尺度的1/12,人的身高不過15厘米。格列佛在那里有如一座大山,一頓要吃好幾車食物。到了大人國,一切又恰好相反,居民身高18米,麥子也有十多米高,格列佛便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寵物”。格列佛隨心所欲地搬移小人國的人和物,像是擺弄玩具;置身于大人國,卻如幼兒一樣,提心吊膽,無能為力。這些有趣的經(jīng)歷體現(xiàn)了作者斯威夫特的稚子之心。
不過,童話色彩只是這部小說的表面特征,尖銳而深刻的諷刺才是靈魂所在。進入18世紀,英國社會由傳統(tǒng)形態(tài)迅速向“現(xiàn)代”商業(yè)社會轉(zhuǎn)變,影響深遠的工業(yè)革命也開始醞釀。借游記、借外人之眼來評議自己的國家的現(xiàn)狀,是當(dāng)時英國文化人的慣用手法,斯威夫特也不例外。比如,他描寫小人國利里浦特的黨派之爭以鞋跟高低劃分陣營,“高跟黨”和“低跟黨“爾虞我詐,爭權(quán)奪利,實際上,這是挖苦英國兩個爭斗不休的政黨;講訴利里浦特與鄰國兵戎相見,是影射當(dāng)時英法兩國之間的連年征戰(zhàn),在大人國,格列佛曾洋洋自得地向國王介紹英國的歷史、制度和現(xiàn)狀,不料卻招來一連串的質(zhì)問。大人國制度古樸,民風(fēng)淳樸。在他們看來,英國近百年的歷史充斥著“貪婪、黨爭、偽善、無信、殘暴、憤怒、瘋狂、怨恨、嫉妒、淫欲、陰險和野心”及其產(chǎn)生的惡果。小說第三卷,通過對飛島的描述,表達了對現(xiàn)代科技的懷疑,并嚴詞痛斥了殖民**。第四卷更是一恣肆的筆調(diào),展示了人獸顛倒的怪誕景象。格列佛來到?jīng)]有金錢、沒有軍隊和警察的慧煙國,在這個烏托邦國度了,馬是理性的載體,而人形動物“耶胡”則是邪惡骯臟的畜生。格列佛和慧煙之間的對話成了人類社會的無情鞭笞——比如,格列佛對英國士兵的解釋是:“一只受雇傭‘殺人不眨眼的耶胡,它殺自己的同類越多越好”;對“律師”的定義則是:“他們從青年時代起就學(xué)習(xí)一門學(xué)問,即搬弄文字,設(shè)法證明白的是黑的,黑的是白的,你給他出多少錢,他就給你出多少力。”為了讓他的馬主人理解為什么許多英國“耶胡”不辭萬難去欺騙、搶劫、殺人、放火,他費了半天的唇舌解釋錢的用處:
如果一只“耶胡”擁有大量這樣的貴重東西,它就此可以買到它所需要的一切,比方說,最漂亮的衣服,最華麗的房屋、大片的土地、最昂貴的酒類和肉食,他還可以挑選最美麗的母耶胡。所以我們那里的耶胡認為,不管是用還是攢,錢都是越多越好,沒有滿足的時候,……因此我們的人們大多數(shù)被迫過著悲慘的生活,僅僅為了拿到少許工資而不得不每天勞動,讓少數(shù)人過闊綽的生活……
斯威夫特的諷刺包含某些對人性及人類社會的悲觀見解,但是在尖刻與悲觀的態(tài)度背后,卻藏著一種苦澀而熱切的憂世情懷。
【點評】
這是小說的第一章利里浦特(小人國)游記中的第五章。主要情節(jié)是:主人公格列佛幫助利里浦特人打敗了鄰國不來夫斯古帝國的入侵,又機智地撲滅了利里浦特王宮的大火,同時拒絕了利里浦特國王在貪婪野心驅(qū)使下的無理要求。
從這一章可以看出,《格列佛游記》中的細節(jié)描寫非常逼真,情景宛然在目。同時,我們不難在對小人國國王、王后和大小官吏的描寫中體味出隱含的嘲諷和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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