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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回 寄生》

    且說當(dāng)年那位藤壺女御,乃已故左大臣的第三女。今上當(dāng)太子時,她即被選入宮中為太子妃,因此今上對她萬般寵愛。但她最終仍未被立為皇后,因她生育少,僅生得一位皇女,人稱二公主。后來明石女御入宮,為皇上生了一群皇子,因此便被冊立為正宮,藤壺女御自此被明石女御壓倒,自恨命薄,常悲傷不已。為補(bǔ)此遺憾,她企盼女兒富貴榮達(dá),以此聊慰寸心。故更加不遺余力地調(diào)教二公主。

    這二公主倒也心善貌美,頗得今上疼愛。而明石皇后對己所生公主自幼寵愛有加,故世人皆以為二公主不及大公主,但實際并非如此。女御父親左大臣在世時位尊權(quán)貴,頗富威望,至今余勢尚存。故女御生活一直很豐裕,自眾侍女服飾乃至四時行樂等諸般事務(wù),無不周到氣派,新穎高雅。

    二公主十四歲時,行將著裳。為此,從春日開始,上上下下皆棄了其它事務(wù),致力于這儀式的準(zhǔn)備。而一切有關(guān)這儀式的細(xì)枝末節(jié),皆別出心裁,須盡善盡美。祖?zhèn)鲗毼锎藭r正好排上用場,故四處搜納,盡心裝飾。正值忙碌之時,藤壺女御突然不幸于夏日身染瘟疾,一病不起,竟撤手西去!此乃禍福無常之事,今上亦徒自長嘆悲痛。女御在世時為人溫順大度,慈祥可親,故殿上人無不惋惜,皆痛心道:“宮中少此女御,今后將難免寂寞啊!”連地位并不甚高的眾女官,也無不思悼她;何況二公主年紀(jì)尚小,更是痛徹心肺,念念不忘。今上聞悉,心里也不好受,愈發(fā)憐愛她。便于七七四十九日喪忌過后,暗暗將她接回宮中,并且每日前去探問。

    二公主身著孝服,表情悒郁,如此倒使她另具一番風(fēng)味。她性情溫婉,較其母更沉穩(wěn)持重,今上看了甚是欣慰。然而使今上憂慮的是:她母親娘家無權(quán)勢顯赫的母舅為其母的代替人,而大藏卿與修理大夫,又與其母同父異母。這兩人在殿上既沒地位,又沒威望。這樣的人若作二公保護(hù)人,那真還不如沒有保護(hù)人好呢。今上越想越覺得她可憐,便時常親自照顧她,為她頗費(fèi)心思。

    御苑中的菊花經(jīng)霜后色澤更艷,且正當(dāng)時令。天色黯淡,落下一陣時雨。今上牽掛二公主,便到她房中,與其閑聊。二公主應(yīng)對從容不迫,毫無稚氣。今上益發(fā)覺得她非?扇。不由得想:“這樣一個可人兒,世間不會無人愛戀她吧!”便情不自禁地回憶起他的父親朱雀院將女兒三公下嫁于六條院源氏大人之事來:“當(dāng)初有人譏笑,說皇女下嫁臣子,有失風(fēng)度,不如讓她獨(dú)身等語。但現(xiàn)在看來,那源中納言(此時宇治大女公子未死。)人品俊逸超群,三公主的一切全賃這兒子照顧,昔日聲望并無一絲衰減,依然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起初苦不下嫁源氏,難說她如今會有如此好聲望,說不定早遭他人貶責(zé)呢。”良思頗久,拿定主意要趁自己在位時為二主招選駙馬:就以朱雀院選定源氏的辦法做吧!更何況這駙馬除了薰中納言別無更好人選。他時常思慮:“此人與皇女,正是很般配的一對呢。他雖然已有傾心之人(即薰中納言。)但想來不會怠慢我女,做出有損宮幃的事來。他最終也要娶個正夫人才是,尚不趁他未曾定親以前向他暗示一下吧。”

    今上與二公主用心對弈,不知不覺天色已晚,且飄起了霏霏細(xì)雨,平添一段情致。菊花傍著暮色,更添一份艷麗。今上看了,召來侍臣,問:“此刻殿上有何人在?”侍臣奏道:“有中務(wù)親王、上野親王、中納言源氏朝臣在此恭候。”今上道:“傳中納言朝臣到此。”薰中納言便領(lǐng)命而來。他確實具有被單召見的資格:人未到香氣已到,其他一切姿態(tài)皆有別于眾人。今上對他道:“今日淫雨霏霏,較平日更為悠閑。卻不便舉行歌舞宴會,甚是官寞。消閑解悶,下棋最為適宜,愛卿意下如何?”隨命取出棋盤,叫薰中納言上前與己對弈。薰中納言常蒙今上寵召身,已習(xí)以為常,以為今日也同尋常一般,便不甚在意。今上對他道:“我今有一難得賭品,是輕易不肯給人的,但給你我并感到可惜。”薰中納言聞此,亦沒去細(xì)想,只是唯命是從而已。未下幾盤棋,今上倒是三次輸了兩次。不由長嘆:“好惱人!真是心中有事,萬事皆不順!”又道:“今日先‘許折一技春。’”薰中納言并不言語,立刻走下信手折得一枝皎艷菊花,賦詩奏道:

    “嬌菊若出尋常地,

    不妨折取任情意。”

    語意甚為含蓄。今上答:

    “園菊早枯經(jīng)寒霜,

    惟余香色留人間。”(“園菊”喻藤壺女御;“香色”喻二公主。

    今上多次向他委婉示意。薰中納言盡管是直承旨意,但因他歷來性乖僻,所以并不立刻應(yīng)允。心想:“我可不愿任人擺布!別人曾多次將一些可愛的女子說與我,我皆婉言謝絕。如今倘若當(dāng)了駙馬,豈不是做了和尚又還了俗。”這想法實在怪誕。他明知有鐘情于二公主而求不得之人,心中卻思:“若是皇后生的,那才好呢。”這想法有些僭越!

    夕霧左大臣隱約聞悉此事。他原意將六女公子嫁與薰中納言。他料想:“即便薰中納言不愿即刻應(yīng)允,但只要心意誠懇,他定不會拒人于千里之外。”豈料突然節(jié)外生枝,生此意外,他心中頗為惱恨。隨即轉(zhuǎn)念一想:“匂親兵部卿親王對我女兒雖非真心實意,然而也時常寄些風(fēng)情十足之信與她,從未間斷。即便是他一時興起,但也總算前世有緣,日子一長,定然不會不愛她的。若嫁與出身低賤之人,盡管‘情深濃濃水難漏’,但畢竟無甚顏面,難遂我心。”繼而又怨道:“如今風(fēng)日下,人情菲薄,女兒之事實在使人煩心;实凵星乙L求女婿,更何況做臣下的!青春苦短,真讓人為女兒擔(dān)心呢。”此話對今上暗含譏諷。于是他就慎重托付妹妹明石皇后玉成六女公子與與匂親王之事,多次向她要求,明石皇后頗感厭煩,對匂親王道:“真讓人傷心啊!左大臣多年來誠心招你入贅,你卻推諉再三,實在無情之極。做皇子的,運(yùn)勢好壞皆由外戚的威望勢力而定。今上時常提及,欲上位于你哥哥。那時你便有機(jī)會當(dāng)皇太子了。若為臣下,然正夫人既定,則不能分心再娶。即便如此,如夕霧左大臣那樣忠貞專一之人,也有兩位夫人,她們不也是相處得融融洽洽嗎?何況是你!若能遂我宿愿而位及太子,則多娶入房夫人,又有何妨?”這一席話不同平常,說得非常懇切細(xì)致,而且頗顯豪壯。

    匂親王心中早有此意,當(dāng)然不會視此番說教為荒唐言論而拒之門外。他惟慮:當(dāng)了夕霧快婿,幽居在他那循規(guī)蹈矩的宅邸里,不能隨心所欲去尋歡作樂,倒是件很痛苦的事。但又想到如此為難他,確實不該,心思便日漸松馳下來。但匂親王本是好色輕狂之徒,對按察大納言紅梅家女公子的戀情仍藕斷絲連。每逢櫻花繽紛時,尚常去信敘舊。在他眼里,身邊的每位女公子無非如花般惹人喜愛。這一年便在不知不覺間流逝。

    次年,二公主喪服期完。因此議婚之事提上了日程。有人向薰中納言進(jìn)言:“你怎能如此愚笨不開竅呢?皇上甚中意于你,只要你略表心意,今上定會立刻將女兒嫁與你。”薰中納言忖度:過分冷落,充耳不聞,也太怠慢無禮了。于是每有機(jī)會,即委婉表示愿結(jié)秦晉之好。今上哪能不睬!薰中納言聞悉今上業(yè)已擇定良辰吉日。他自己也默察出今上意圖。但心中仍念念不忘早夭的宇治大女公子,不勝悲傷。他想:“真不幸之極!如此情深之人,卻為何卻無緣結(jié)為夫婦?”追思往昔,更覺愁腸百結(jié),悲從中來。他常常想:“即使是品貌平平之人,只要略似宇治大女公子,我也會傾心于她。真想能得到昔日漢武帝那種返魂香,讓我們再廝守一次該有多好啊!”他并不企盼與高貴的二公主的結(jié)婚佳期快快來到。

    夕霧左大臣正忙于準(zhǔn)備六女公子與匂親王之婚事。日子定于八月內(nèi)。二條院的二女公子聞之,吧嘆道:“果如我所料!怎么會平安無事呢?我早已知曉:如我這般卑微之人,難免不遇不幸,惹人譏笑。早聞此人草率輕薄,不值依托。但稍經(jīng)接觸后,倒也看不出他有何奸狎無情之舉,更何況曾對我誓言在先。今后他若有新歡而突然疏遠(yuǎn)于我,叫我如何忍受得了這口悶氣呢?即使不愿和我一刀兩斷,但痛苦之事必定不少。此生命苦,恐怕不得不回山中了。”她覺得被人拋棄,回去遭人恥笑有失體面,比終身不嫁老死山中更沒面子。先前不顧父親臨終遺囑而率自離開山莊自食惡果,今日始覺羞愧難當(dāng)!她想:“已故姐姐隨意不拘,仿佛無甚主見:但她心底意志堅如磐古,真了不起!難怪薰中納言至今對他念念不忘,整日哀傷嘆惋。倘若姐姐未死而與之結(jié)為蓮理,是否也會遭此不幸呢?奈何她思慮甚遠(yuǎn),決不受他誘惑,甚至寧愿削發(fā)為尼,研習(xí)佛事,也不愿嫁與非她所愛之人。若她尚健在,定為尼姑無疑。

    如今想起,姐姐是多么堅決啊!倘若父親與姐姐黃泉有知,定會責(zé)我太不慎重。”她既悲又愧。然而事已如此,抱怨也無益;只得含淚忍之,假裝不知六女公子之事,匂親王近來對二女公子柔情蜜意更勝往常,無論朝起夜寢,皆纏綿悱惻與她交談。又與她相約: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蓮理枝。

    時至五月,二女子覺身體不適,竟生起病來,其實并無異常病痛,惟飲食減少,精神不振,終日臥床不起。匂親王尚不曾見過此狀,故不知究里,以為是炎夏酷熱之故,但心中甚為納悶。有時也隨便問道:“你到底怎么了?你這病狀仿若已有身孕呢。”二女公子羞恥難言,只是佯作沒事,也無侍女多嘴從旁透露,故匂親王無法確定她是否業(yè)已情孕。

    八月里,二女公子從別處得知匂親王與六女公子的婚期。匂親王本想告知二女公子,只因怕說出來自討沒趣,又對她不起,所以一直不曾告訴她。故此刻二女公子,只因怕說出來自討沒趣,又對她不起,所以一直不曾告訴她。故此刻二女公子甚惱她蒙己于鼓里。這結(jié)婚豈是能遮掩之事?世人皆知,唯獨(dú)不告知她具體日期,叫她怎不生恨?自從二女公子搬到二條院后,非特殊情況,匂親王概不在外夜宿,更不用說其他各處了!如今,另有新歡而久不回來,叫二女公子如何忍受孤枕難眠之苦呢?

    為此,他時常有意到宮中值宿,欲使二女公子習(xí)慣獨(dú)宿。但二女公子更覺得他虛偽無情,因此更加怨恨。

    薰中納言聞知此事,對二女公子深表同情。他想:“匂親王乃輕薄之徒,虛偽易變,今后勢必喜新厭舊。左大臣家位尊權(quán)顯,倘若不顧其結(jié)發(fā)之義,強(qiáng)行不準(zhǔn)親王時;貋恚菑膩聿粦T獨(dú)宿的二女公子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呢?她日后定會以淚洗面,長夜難堪,真可憐呢。唉,我這人何等無用啊!怎么當(dāng)初拱手便將她讓與匂親王呢?我自從傾心于已故大女公子后,超然脫俗而清雅高潔之心也已變得混沌不堪,只因為她失本性。我一味想到:若在她心許之前強(qiáng)要成事,則有違我當(dāng)初神交本意,所以只一心盼她對我略生好感,襟懷大度地待我,然后再漸次深交。誰知她對我又恨又愛,猶豫不決,卻以‘妹妹即是我身’為由,叫我移情于非我所望的二女公子,以此自慰。我怨恨不已,惟思使其計謀難逞,便急忙將二女公子拱手讓與匂親王。由于為情所困而迷失心志,竟引導(dǎo)匂親王到宇治玉成了此事。如今反思:當(dāng)初太沒主見啊!此刻后悔也遲了!匂親王若能稍許憶起當(dāng)時之景,也許會怕我知道此事而有所顧慮,然而眼下絕不會言及當(dāng)時情況了?梢姵聊缬诼暽⒁庵静粓哉,不僅使女子委屈,朋友也大受其累。他必然會做出輕佻之舉。”人他心中十分痛恨匂親王。薰中納言生性用情專一,故對別人的這種行為深惡痛絕。

    他又想:“自從那人辭世之后,皇上欲招我為公主之婿,我也不覺得有何欣喜。只愿娶得二女公子,此情日感。只因她與死者有血緣關(guān)系,故我不能忘卻。這二人的手足之情特別濃厚。大女公子臨終托我:‘我所遺妹妹,望你能誠摯相待。九泉之下,我也會感激不盡的。’又道:‘我一生別無遺憾。只是你不曾聽我安排娶得我妹,故對這世間尚難放心。’大女公子若泉下有知今日之事,定恨我更甚。”自從放棄了那人,他準(zhǔn)備夜孤枕獨(dú)眠,常被細(xì)微風(fēng)聲驚醒。追思往昔,慮及二女公子將來,只覺人生無常,實無情趣。

    薰君在極端無聊之時也偶與眾侍女排演一段風(fēng)流韻事,有時召她們侍于身側(cè),這些侍女中,不乏嫵媚婀娜之人,但無一能使他動心,再有些身份并不低于宇治山莊兩女子的,只因世易時移,家道中落,生活清苦無著,而不得不在這三條院宮邸供職,但薰中納言堅貞自律,從不染指她們。因他深恐自己一時不慎再墜情網(wǎng),而導(dǎo)致自己出家之時,六根未盡,牽連太多,難以修得正果。然而如今卻為了宇治女公子而痛苦不堪,他自認(rèn)怪僻。某晚。因念及此事,通夜難眠。但見縷縷曉霧彌漫籬內(nèi),花卉爭艷,豐姿綽約。朝顏感開,更令人爽心悅目。古歌云:“花艷天明時,零落疏忽間,欲明世態(tài)相,請君觀朝顏。”此花極似無常人世,令人看了不免感慨萬端。他昨夜不曾關(guān)緊格子窗,臥床略躺天便亮了。故此花開時,他一眼即能望見,于是喚來侍臣,道:“今日我欲往北院(二條院位在三條宮邸之北),替我安排車子,不必太鋪排。”侍臣回奏:“親王昨日入宮值宿去了,恐不在二條院內(nèi)。”中納言道:“親王雖不在家,但夫人抱病在身,前去探望也無不可。今日乃入宮之日,我定在日高之前趕回。”便打點行裝。出門時,信步下階,小立于花草中,雖非故作風(fēng)流倜儻之姿態(tài),卻給人以玉樹臨風(fēng)、清峻高雅之感。隨得諸人不免相形見絀。他欲采朝顏花,便輕指錦袖,拉過花蔓。露珠紛紛搖曳而下。遂獨(dú)吟道:

    “曉露猶未消,朝顏已慘淡。

    瞬間曇花顯,不足惹人憐。

    何等無奈。”便隨手摘了幾朵。對女郎花則視而不見,徑自去晨曦漸曉,薰中納言于曉霧,晨光穿梭之時來到二條院。室中皆為女子,仍沉醉于夢鄉(xiāng)之中。他想:“此時敲門或高聲咳嗽以醒眾人,似有失禮節(jié)。念日來得過早了。”便召喚隨從人于中門探望一下。

    隨從回來稟道:“格子窗業(yè)已拉開,里面似有響動?赡苁膛畟円言诖驋邷(zhǔn)備了。”薰中納言便下得車來,借著晨霧罩身,輕輕移步入內(nèi)。眾侍女以為是匂親王夜訪情婦歸來。待聞得那種來著特殊香氣的霧氣飄進(jìn)來時,才知是薰中納言。幾個妙齡侍女遂對他放肆評價起來:“這中納言大人果然生得乖巧,只是過于正經(jīng),令人生畏。”但她們毫不驚慌,從容自若送出坐墊來,甚是禮貌周到。薰中納言道:“我有幸坐于此,且承蒙被當(dāng)作客人相待,不勝欣慰。但如此疏遠(yuǎn)我于簾外,我終覺郁抑,今后不敢再來造訪了。”侍女問道:“然則大人意欲如何?請賜教。”

    薰中納言道:“我本?,當(dāng)?shù)奖泵嬗撵o之處才好。但憑主人作主,不敢生怨。”說罷倚門而立。眾待女便齊勸二女公子:“小姐當(dāng)出去親身接待才是。”薰中納言本非威武氣昂之人,加之近來更添斯文。因此二女公子覺得如今與他直接應(yīng)對,已無多少羞澀之感,故也較自然隨便了。

    薰中納言見二女公子神色有異,面帶病容,便問:“近來貴體無恙吧?”二公子并不確切作答,只是神情比往常更顯悒郁。薰中納言很憐憫她,便像兄長般細(xì)致教導(dǎo)她諸多人情世故,并加以多方安慰。二女公子的聲音酷似其姐,使得薰中納言甚為驚訝,幾乎要以為她便是大女公子,若非慮及外人非議,薰中納言便要掀開簾子,走進(jìn)去仔細(xì)看看她那憂郁容顏。他此時忽地悟到:真正無憂無慮者,這世上怕尚無吧!便對二女公子道:“我本相信,我雖不能如別人那般盡享榮華,卻盡可了無憂慮地度此一生。只因心遭魔祟,乃遭此恨事,再加之自己生性愚笨,終日苦恨追悔,心緒繁亂。真無聊啊!他人因升官發(fā)財而憂愁,理所當(dāng)然;而我的憂傷比起他們來卻是罪孽。”說著,將剛才所摘朝顏花置于扇上觀賞。其花瓣色彩漸漸變紅,更顯艷麗。遂將花塞入簾內(nèi),贈二女公子詩道:

    “欲將君身比朝顏,

    但因與露宿緣深。”(以消逝的露比擬已的大女公子。

    這并非他故意作,只因那朝露倚花,并不滴落。二女公子看了覺得情趣盎然。那花是帶露而枯的。遂詩道:

    “嬌花調(diào)謝露未盡,

    殘露凄涼惹人悲。(此詩與前詩相反,以花比大女公子,以露比自身。

    尚有何倚靠呢?”香舌吞吐,吟聲輕微,斷斷續(xù)續(xù)。這情態(tài)也酷似大女公子,越發(fā)使行薰中納言傷痛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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