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省曲阜市第一中學(xué) 李士建
梁玉繩《史記志疑》則這樣說:“若論禁衛(wèi)訶訊,則彼尚不能御樊噲之人,烏能止沛公之出乎?”這也不能相提并論:樊噲之闖軍營,沛公尚在項王牢籠之中,這時卻是兩人提劍而出,禁衛(wèi)之士豈能輕易放過?明于慎行《讀史漫錄》卷二云:“鴻門事,以為‘是日微噲奔入營譙讓(責(zé)備)項羽,沛公幾殆!▓虬,此本《史記·樊噲傳》語)此耳食也?傊,項王本無殺沛公之心,直為范增縱臾(慫恿),及沛公一見,固已冰釋。使羽真有殺沛公之心,雖百樊噲,徒膏斧鉞,何益于漢?太史公好奇,大都抑揚(yáng)太過,如四皓羽翼太子,正與此類!
比較起來,還是于氏之說合于情理,符合項羽性格,他如果一定要?dú)⑴婀,范增示意時,就可殺之;沛公逃走后,張良以白璧獻(xiàn)項王,項王還肯“受璧置之坐上”么?
范增就是將張良所獻(xiàn)玉斗丟在地上,“拔劍撞而破之”。
項羽為人,血?dú)夥絼偅ū葎蜕俣臍q),有他殘暴的一面,也有慷慨磊落,豪爽痛快的一面,范增早已看出“君王為人不忍”的特點(diǎn)。
“太史公好奇”之論,并非于氏個人說法,又如《史記》寫鴻門宴時,“范增數(shù)目項王,所佩玉昂以示之者三,項王默然不應(yīng)”云云,《漢書·高帝紀(jì)》只說“范增數(shù)目羽擊沛公,羽不應(yīng)”,而無“所佩玉昂以示之者三”一句,
未嘗沒有道理,因為史公寫的,傳奇性實在太強(qiáng)了,胡三省注為“昂”是暗示決心之意,恐是附會之談!妒酚洝分袑懙囊恍┏銎嬷苿、筆墨酣恣的精彩段落,就每每使人有好奇之感。
──摘自《文匯讀書周報》,金性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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